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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 母 會 傷 人 ( 六 )
心 靈 的 創 傷 言 語 虐 待 的 父 母
「澄 心 診 所」


羞 辱 的 烙 印
有些會以言詞虐待子女的父母,並不隱藏他們的心計,而直接用殘忍的羞辱、滔滔不絕的訓誡、公開的指責和中傷人格的話語攻訐子女。
這類父母非常遲鈍,不知道這樣的話會對子女造成多大的傷害,這傷甚至會延續到子女長大成人後。
這類露骨的言詞虐待就像烙印,很可能深深影響子女的自我認同,留下永久的心理傷痕。

五十二歲的卡蘿風韻猶存,模特兒出身的她擔任室內設計師。
第一次諮商時,她告訴我有關第三次離婚的事,以致那發生在來找我諮商之前一年。
如此痛苦的經驗,使她對未來感到恐慌。

由於同時經歷更年期,幾乎因害怕喪失美貌而瀕臨恐慌。
她覺得自己很惹人厭。
正值感恩節與父母團聚的時刻,更加深她的恐懼:「事情老是這樣。每次我去探訪父母就覺得受傷、失望。最令人難過的事就是我一直期待,這次回家如果告訴父母我過得不快樂,出了一點狀況,也許他們會說:『天啊,親愛的,我們真的很為你難過。』而不是說:『那是你自己做錯。』就我記憶所及,他們老是責怪:『那是你自己的錯。』」
我告訴卡蘿,聽起來彷彿她父母依舊很強勢地管教她。
我問她是否願意探索父母這種管制力的根源,以便改變父母主宰和控制她的模式。
卡蘿點點頭,開始告訴我一些童年往事。她生長在美國中西部非常富裕的家庭,父親是名醫,母親是奧運水準的游泳健將,為了養育五名子女而退出體壇。
卡蘿是家中的長女。
「我記得小時後常心情不好,且覺得孤單。父親老是揶揄我,但我十一歲之後,他開始說些令人覺得恐怖的話。」

我問 :「譬如哪種話 ?」她告訴我那不重要,卻開始緊張地直咬手指。我知道她試圖壓抑緊張,便說 :「卡蘿,我看出這令你非常痛苦。但我們必須攤開這些事情,才能好好處理。」

她開始慢慢地說 :「也許有某種因素促使我父親斷定....天啊,這實在難以啟齒....他斷定我....我的體味很難聞。他從來沒有停止這樣對我嘮叨,週遭的人總是誇我長得漂亮,但他對我的評語就只有....」
卡蘿再次停頓,茫然地看著遠方。「繼續說,卡蘿。」我說:「我站在你這邊。」
「他老是說:『你的胸部聞起來有味道....你的背部也臭臭的。如果有人知道你的身體有多髒多難聞,一定會很討厭你。」老實說,我因此每天都洗三次澡,且不停地換衣服。
還噴了數不清的防臭劑和香水,但情況依舊沒變。
他最喜歡說的話就是 :『如果有人將你整個人從裡往外翻,必定看見你身體每個毛細孔都是臭臭的。』別忘了,這話出自一個受人景仰的名醫口中。
對於這種情況,母親不予置評,甚至不曾告訴我這些話都不是真的。
我一直思索要怎麼讓自己變得更好....如何讓父親不再數落我有多差、多臭。每次進浴室,我總會想,也許快點沖馬桶,父親就不會覺得我那麼可怕了。」
我告訴卡蘿,聽起來彷彿父親對她初萌的女性美,產生非常不理性的反應,因為他無法處理自己對你發育成熟的注意。
常見為人父者對女兒初長成的性感,產生不自在和敵意。
即使女兒小時候,父親很和藹、慈愛,但等女兒長到了青春期,他可能因為無法接受女兒變得性感,想漠視卻不可能漠視,以致產生心理衝突。
對卡蘿的父親而言,女兒的性徵發育使他很焦慮,於是用自以為合理的言詞迫害女兒,藉由將罪惡感和不自在的感受投射在女兒的身上,為自己的情緒卸責,彷彿在說 :「你是個邪惡的壞女孩,害我因你性感而有不當且邪惡的感覺。」
我問卡蘿,我做的這些分析是否屬實?
「現在我一思索,覺得確實與性有關。我常感覺父親看我的眼神不太一樣,老是煩我,要我說明和男朋友在一起都做些什麼事,事實上我和男孩子約會時什麼事也沒做,但他總認為我一定會和男孩子上床。
他經常說類似這樣的話 :『說實話,我不會處罰你。』他真的很想聽我說有關性方面的事。」

青春期那段混亂的日子,卡蘿渴望有慈愛、支持她的父親幫忙建立自信,父親卻毫不留情地中傷她。
父親的言詞虐待和母親的被動,嚴重破壞卡蘿的自信心,她無法相信自己是個有價值的可人兒。
當別人讚賞她漂亮、可愛時,她只會想到他們會不會聞到她的體臭?任何外人的誇獎都敵不過父親那些破壞性極強的評語。
「我十七歲開始當模特兒。當然,我越成功,父親的情緒越糟。我必須搬出這個家,因此十九歲就結婚,嫁給第一個向我求婚的男人。
但我就像個玩偶,懷孕時他還打我,等孩子生下來他便離我而去。
我責怪自己,心想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。也許我的體味很難聞,我不知道。
一年後,我嫁給一個不會打我的男人,但這個男人鮮少和我說話。
我和他生活了十年,因為怕婚姻再度失敗將無顏見父母,但最後還是離開他。
感謝上帝,我還可以當模特兒,因此尚能養活兒子和自己。接下來多年,我甚至發誓不再接受任何男人。
接著邂逅葛倫,心裡終於遇對人了,我終於找到完美男人。
和他結婚頭五年,是我這輩子過得罪幸福的日子。
後來我發現,他幾乎從結婚第一天開始就欺騙我。
接下來那十年,我一在饒恕,因為我不想再度失去婚姻。
去年,他為了一個年紀只有我一半的女人而離開我。
為什麼我沒有一件事做得好?」
我提醒卡蘿,她做對許多事,包括:她一直是一個很慈愛、隨時能給兒子幫助的母親 ; 她有養育了一個事業成功的兒子; 她開拓了兩個很成功的生涯。
但我的肯定絲毫無法提振她的自信心。
卡蘿已將父親的評語內化為自己的思想,以致一直認為自己沒用、令人厭惡。
結果她成年後大半都受「渴望父愛」驅使,這不啻是一種自敗陣腳的需求。
她老是挑上殘忍、施虐或冷淡的男人,就像她父親,且一直試著讓他們父親一樣愛她 - 那不曾得到過的父愛。

我向卡蘿分析,她盼望父親或取代父親的男人能讓她對自己有好的觀感,等於將自尊擺在他們的手掌心,而任誰都看得出這麼做的破壞力有多強。
她必須取回對自尊的掌控權.亦即對抗父親從小就造成她自敗陣腳的負面想法。
接下來那幾個月,她逐漸明瞭自己並沒有失去自尊,只是在錯誤的地方尋找罷了。

待 續.....

摘 自
張 老 師 文 化
蘇 珊 佛 渥 德 博士
克 雷 格 巴 克 著
楊 淑 智 譯

澄 心 診 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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