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 母 會 傷 人
( 十 三 )
誰 說 我 愛 喝 酒 ?
酗 酒 的 父 母
「澄 心 診 所」
「你 居 然 敢 說 母 親 是 酒 鬼!」
如果你來自酗酒家庭,很可能是父母其中一人酗酒。
近年來,我們開始瞭解更多有關未酗酒配偶在婚姻中扮演的角色,他們叫「有能者」或「互相依存者」,一如本書第二章所述。
這個配偶儘管承受因對方酗酒而導致的痛苦,但卻默許對方的行為。
透過接納,互相依存者傳達了一項訊息,即他們會隨時在配偶身邊處理因酒後引發的損失。
固然互相依存者會嘮叨、哭訴、哀求、埋怨、威脅,甚至下最後通牒,但他們鮮少採取強烈手段,逼對方做明顯的改變。
後來,嘉樂在治療中有大進展。
我希望瞭解她與父母相處的第一手資料,因此請她找父母一起來。
我看出嘉樂的母親非常憂鬱 ; 嘉樂要求她一起諮商,讓她產生罪惡感。
當我開始討論嘉樂痛苦的童年往事時,她母親淚流滿面說 :「我很丟臉,我知道自己不是個好母親。
嘉樂,很抱歉,我真的對不起你。
我真的試圖戒酒。
如果你希望我接受治療,我會照你的意思做。」
我告訴嘉樂,酗酒者或任何成癮者接受心理治療,
素來沒有功效,除非心理療法與戒酒計畫綜合運用。
嘉樂的母親央求 :「拜託,蘇珊,不要讓我去戒酒匿名者協會。除了這件事之外,我願意為嘉樂做任何事。」
這時,嘉樂的父親憤怒地插嘴 :「該死!我太太不是個酒鬼,她是個非常好的女人,只不過藉喝酒透透氣罷了。有成千上萬的人像她這樣偶爾喝一點酒。」
我單刀直入地指出,太太的行為頗具破壞性,而他未曾介入,對女兒造成很大的影響。
他氣呼呼地說 :「我是一個非常成功的男人,且擁有幸福美滿的家庭,為什麼你非得拉我們來諮商?你將焦點放在我女兒的問題上就好了,放我們走吧!付錢給你的人是我女兒,我們不要這種侵犯。也許我太太酒喝得比一般人多,但她還能處理喝酒的問題。事實上,當她喝些酒後,反而變得好相處多了!」
嘉樂的父親拒絕再接受諮商,但她母親最後同意加入戒酒匿名者協會,並找我的同事進行諮商治療。
結果非常令人驚訝,但並不意外。
當嘉樂的母親戒酒之後,她父親卻有嚴重的腸胃問題,嘉樂說連醫師也找不出病因。
顯然我破壞了這個家的平衡,且嘉樂的父親只能活在否認問題的天地中。
一旦嘉樂和母親開始主動解決她們的問題,就會嚴重搖撼這個家。
這位父親在社區中備受尊崇,大家都視他為奉獻和忠心的模範。
嘉樂記得家族中有一兩個人說過,她父親應該競選聖人,因為他非常懂得原諒、包容別人。
事實上,他正是典型的互相依存者,透過否認,默許妻子成為可憐的酒鬼,而他從中獲得力量。
當她喝得醉醺醺無法管理家務時,他就可以展現能力。
我繼續和嘉樂母女進行治療。
嘉樂的母親開始看清楚,丈夫多麼仰賴一手控制這個家來鞏固自尊。
妻子酗酒和女兒的身心問題,使他成為家中唯一沒有問題的人。
儘管他外表彰顯的假相強而有力,
但其實他很沒有安全感 – 許多互相依存者都是這樣。
他也像大部分人一樣,挑選的配偶正好印證他內心深處覺得自己就是那樣的人,而選擇不適合的伴侶使他有優越感。
嘉樂的母親已經戒酒,且與女兒、丈夫的關係有很好的轉變。
她丈夫偶爾還會有腸胃的毛病。
不像嘉樂的父親,葛倫的母親承認丈夫酗酒和虐待子女的問題很嚴重,但她卻無法或不願意採取有效的行動。
誠如葛倫告訴我的 :「母親已經快七十歲,我依舊不解她為什麼讓父親虐待子女 ?
怎麼忍心讓子女挨耳光 ?
她可以找人幫忙,但她卻像一張破唱片,只不停地說 :『你不知道這時女人多無助。無論發生什麼事,女人都得站在丈夫那邊。沒有人像現在的女人一樣敢公開地談論這些事。我該去哪裡 ? 又該怎麼做呢 ?」
葛倫的母親飽受家庭價值觀混淆之苦。
她的無助加上扭曲的忠心,使丈夫改不掉這些惡劣的行徑。
就像許多互相依存的人一樣,葛倫的母親基本上已經變成孩子,反而需要有人保護她。
這時葛倫便夾在「拯救母親」和「懀恨她未盡責」之間。
待 續.....
摘 自
張 老 師 文 化
蘇 珊 佛 渥 德 博士
克 雷 格 巴 克 著
楊 淑 智 譯
澄 心 診 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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